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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二人初初入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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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

話說容淵將藥方與應對突發情況的秘方留下之後便與劉越玲進了南疆。

入了春,這南疆的天氣甚是濕熱,哪怕他們現在正處於邊界都能感覺到很大的濕氣。

二人背了行囊,帶了傘,入了南疆。

始是不用走著去的,劉越玲帶容淵去驛站附近買交通工具。

片刻後,容淵牽著馬出來,滿臉嫌棄與拒絕。

劉越玲緊隨其後出來,確實騎在一頭驢子上,瞧著容淵嫌棄的表情,無奈的又一遍勸阻道:“哎喲,我的大少爺啊,剛剛在裏面我就跟你講了好多遍了,馬就這一會兒好用,到了後面全是崎嶇狹窄的小道,是遠比不過驢子的。”

容淵其實明知她講的有道理,卻始終突破不了內心的防線,“那便到時候再說。”

“那到時候你自己扛行李。”劉越玲一邊嫌棄他,卻也拗不過他,只得跟著出來。

兩人並著,一人騎在馬上,人高馬大,甚是有些威武之氣;另一人坐在驢子上,矮了一大截不說,驢子背上的女子嘴裏還叼了一根草,上上下下的晃搖,對比鮮明。

一路在南疆潮濕得有些綿軟的土路上慢慢地走著,彼此看不上眼,上也沒什麽言語。

就這麽溜達了半日,容淵忍了再忍,終是忍不住道了句:“你能不能快點?”

劉越玲暗哼一聲,又瞥他一眼,漫不經心道:“大少爺,我這是驢子,您那是馬,速度是比不得的。”

也是拿她沒辦法,只得這麽慢慢的溜達著,到了一處岔道口。

“餵,這裏拐了!”劉越玲的痞氣被這頭驢子徹底激發出來,連言語都不顧及了。

容淵面上雖不惱,心裏卻是有些急躁。

跟著轉到了羊腸小道,雖是春天,南疆的數目卻是枝繁葉茂,隨處可見青翠,可也是真熱啊。

劉越玲將外套脫下,露出了裏面短袖的衣衫,將長袖隨意地綁在腰間,轉過身從行李裏面掏出了一把小蒲扇,坐在驢子背上一搖一晃的扇著扇子,很是舒坦。

擡頭瞧一眼容淵,這人仿佛不怕熱一般,如此潮濕悶熱的地方,還騎在馬上,甚至身著三層款式的中原服飾,仍是瞧不出頭上出一點汗。

劉越玲扇著扇子羨慕的嘖了一聲。

天色有些暗了,兩人穿過了羊腸小道,踩過了各種雜草,終是溜達到一棵巨大的榕樹下。

榕樹下垂著許多長須,這周圍尤其潮濕。卻只見劉越玲一下從驢子身上跳下來,自顧穿過密密麻麻的根須,將驢子牽至一處系上。

容淵跟在後面,照著他的動作,也跟著過去,將馬兒拴在那處。卻待走近之後發現這榕樹的主幹上竟是有藤編的梯子,順著歪扭的臺階向上看,只見在密密麻麻的樹葉間,隱隱露出一間小木屋,木屋外面彎彎曲曲的爬著新生藤蔓,上面長著大葉,木質上布著深綠色的青苔,有些年代了。

眉一擡,容淵心裏嘆道:此物倒是別致。

劉越玲蹭蹭的蹬著藤蔓,爬了上去,提著腰間的袋子,在裏面翻找了許久,終於尋到了一把鑰匙。

吱呀的一聲,門被打開。倒是沒有蟲子飛出來,約是主人放了什麽驅蟲的東西。

拔了鑰匙放回袋子裏,劉越玲自顧進去,容淵便也跟了進去。

木屋裏面的空間十分狹窄,東西卻不少。

容了一張短竹床,一個粗實的木墩用來當桌子,甚至還有一個搖椅。

劉越玲將裏面簡單的打掃了一下,便提了木桶往外走。

剛走沒兩步,突然一個轉身,許是熱的有些煩躁,兇惡地對著容淵道:“你就在此地不要動,也別亂動,你聽見沒?”說完也不等答話,便自顧走了。

容淵一個人坐在木屋的搖椅上。閉著眼,仔細竟還能隱隱聞見有些木香味。難怪此處荒置這麽久,也沒什麽蛇蟲。

慢慢搖著,忽覺得背後有一絲風吹過,很是愜意。鬼使神差的,完全無視了劉越玲的叮囑。容淵起身,往風來的地方走去。

微一打量這縫隙,仿佛是門,輕輕的一推,竟還有空間,裏面豎著一個枯枝做的架子,一個窄木桶。這間的上面並未做定,只在上面架這一個棚頂,有風透過頂上吹進來。

劉越玲很快的將一桶清水拎了回來,頭發早已熱的被高高的盤在頭頂。

她一個輕功跳進木屋,卻不見容淵。先是一驚,立即放下水,試探性的推開浴房小門,一看之下,倒是目瞪口呆。

那廝一手寬了衣領,一手褪著袖子,正露著精壯的上身,在寬衣。瞧見來人正直楞楞地看著自己,也是不慌不忙的脫了最後一層,拿了新衫穿上。

劉越玲此刻震驚地得知了一事,就是:那廝其實是怕熱的!畢竟瞧著他脫下的內衫都濕透了,且此番他是要換單層外裳的,還是紗質的。

就這麽倚在木門邊上,探著頭,一雙美目瞇著,直勾勾的盯著容淵,直到他泰然自若,行雲流水地將衣裳換完。

劉越玲心下暗自感嘆:嘖嘖,這有錢人家的少爺換衣服就是同他們這些粗人不一樣,那動作、那姿態,嘖嘖。

容淵都換完衣服了,看她還在那兒盯著看。嘆息一聲:“唉……位小姐看完了嗎?”

聲音極具磁性!劉越玲恍若回了神,卻笑得傻乎乎地,道:“完了!完了!”

容淵略微彎了身子,在她跟前道:“也不知這位小姐看的是否盡興?”

“盡興!盡興!”劉越玲的口水仿佛都要流出來。

那廝繼續問道:“那這位小姐可否幫我把衣服洗了?”

點頭如搗蒜:“可以!可……嗯?”突然美目圓瞪,“容淵你,你居然……”瞧了他一眼,卻又突然自覺理虧道:“那我幫你洗吧,就當做看了你的補償罷。”

邊說著便轉過了身去提水,轉過身了還在喃喃自語著:“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容淵的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卻是面色如初地走出來,自坐在搖椅上,不知為何,心裏甚是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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